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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经过了严格3期临床试验验证的疫苗，将是对人类最好的保护。大家可能都知道，目前国际上已经有两款新冠mRNA疫苗获得批准，一款是德国BioNTech、美国辉瑞、中国复星医药联合研发的BNTb2，另一款是美国Moderna公司的疫苗。这两款疫苗，在3期临床试验中分别显示出了95%和94.1%的保护率。
在美国，截至年1月4日，已经有万人接种了第一剂mRNA疫苗。
根据德国BioNTech与复星医药的合作协议，在获得中国药监部门的批准之后，今年将会有1亿剂mRNA疫苗提供中国大陆市场使用。mRNA疫苗的保护效率不错，安全怎么样呢？这是很多人关心的问题。
今天，我们一起来聊聊mRNA疫苗的几个核心问题。
01左中括号mRNA疫苗=转基因疫苗？左中括号看到一个说法，说mRNA疫苗是转基因产品。这里不想讨论转基因的安全性问题，只想捋一捋到底什么是转基因？
通常说的转基因，是转基因食物或作物。通过基因工程的手段，将新的基因永久性地转入一个物种，从而让农作物获得抗病虫的优良特性，或者提高对除草剂、干旱的耐受能力，这是转基因想达到的目的。
要让食物和作物有这种新的性能，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转入的基因能够一直表达。比如遇到干旱的气候，一般的水稻感觉不行了，但转基因水稻因为能表达耐旱基因，仍然会感觉很爽，而且必须是一直表达一直爽。大家想一下，干旱不会只是一天两天的事，如果只是短暂表达一下，那真正遇到干旱就等于没啥用。
mRNA也是基因的一种形式，看到将mRNA疫苗接种入人体，有人可能会觉得人被转了个基因！这也是个错误的感觉。
mRNA半衰期很短，非常不稳定，正是因为非常不稳定，才需要低温保存。目前疫苗里的mRNA，虽然经过改造，体内半衰期有所延长，但也只是几个小时，在几天之内，接种的mRNA疫苗就会从体内消失。
如果mRNA疫苗那么不稳定，怎么去维持疫苗的保护效果呢？其实疫苗的作用，只是激发免疫系统，在疫苗进入人体后，人体细胞就会利用疫苗中的mRNA，制造出抗原，足以用来诱发免疫反应了。真正保护人体的，是免疫系统。
所以，如果用一句试来描述mRNA疫苗所干的事，那就是“事了拂尘去，深藏功与名”。
因为不会把病*的基因永久地插入到人体细胞里，mRNA疫苗不能被称作是转基因疫苗。
02左中括号mRNA疫苗会改变人类DNA？左中括号虽然mRNA疫苗在人体中存在的时间不长，但有的人还是会担心，觉得只要进入了人体，这个mRNA就有机会整合到人体的染色体上，长期存在于人体。
譬如近日，美国威斯康星州奥罗拉医疗中心故意破坏超过剂Moderna疫苗的药剂师已被逮捕。年的最后一天，这名名叫史蒂芬·布兰登堡（StevenBrandenburg）的药剂师故意将剂长时间放置于室温，导致疫苗失效。在被警方逮捕后，他声称世界“正在毁灭”，之所以毁掉这些mRNA疫苗，是因为他认为“这些疫苗会使人体DNA变异”。
从专业的角度讲，这名药剂师和其他担心疫苗会改变人类DNA的人，其实根本没搞清楚mRNA进入人体后的作用机制。携带着人体基因组的染色体，存在于细胞里的细胞核内，细胞核有核膜包裹。对于mRNA疫苗来说，疫苗的纳米微粒载体，只是将mRNA送入细胞质，根本不需要进入细胞核。
既然连细胞核都不进入，又怎么会有机会整合到人的基因组里呢？
有数据表明，人体的基因组中，大约有8%的序列来自于各种病*[1]！病*基因对人类基因组的污染，可能是导致对mRNA疫苗担心的原因。但是，这些整合进入人体基因组的病*基因，都来自逆转录RNA病*，这些病*本来携带的RNA,在逆转录之后，变成了DNA，才有机会整合到人类的基因组里面。
新冠病*是RNA病*，但不是“逆转录RNA病*”，所以新冠病*的基因不会整合到人体染色体中，这是常识。mRNA疫苗中只是使用了病*S蛋白的基因片段，更没有什么危险。
但是，最近有人非正式地发表了论文，表明如果添加了逆转录酶之后，也可以在体外细胞实验中将新冠病*的RNA逆转录为DNA，并整合到人体细胞的基因中去[2]。
这个消息对于非专业吃瓜群众来说可能是一个坏消息，但是请注意，这仅仅只是一个体外实验，也就是在细胞培养皿里发生的事，并不是真正在人体中出现的情况。
03左中括号mRNA疫苗的副作用有多大？左中括号根据三期临床试验的结果，接种BNTb2疫苗之后，常见的副作用包括手臂上注射部位的疼痛、肿胀、发红，以及可能系统性出现的发烧、怕冷、疲劳、头疼等症状。
我们必须承认，这些常见副作用大多是不严重的，在接种疫苗后一两天内出现，随后就会消失。
在BNTb2三期临床试验中，有6名参与试验者死亡，其中4人在安慰剂组，2人在疫苗组，安慰剂组出现的死亡事件比疫苗组还多。分析表明，这些死亡事件与接种疫苗并没有直接关系，两名死亡的疫苗接种者年龄均大于55岁，其中一人在疫苗接种后62天发生心脏骤停，并于3天后死亡，另一人在疫苗接种后3天死于动脉硬化。
我个人认为，从这些死亡事件可以看出，接种疫苗后出现的不良事件，并不等于是疫苗的副作用。如果这个概念不搞清楚，一旦开始大规模推广疫苗接种，将会引起恐慌，因为最需要疫苗保护的是高龄人士，这个人群也是最容易出现自然疾病的群体。
在临床试验中出现的不良事件中，疫苗组还有4例贝尔氏麻痹症，安慰剂组中没有类似不良事件发生。贝尔氏麻痹症俗称面瘫，自然年发生率为每十万人中有20—30人，但70%的面瘫在几个月内会自愈。疫苗组出现了4例面瘫，从统计学分析数据来看，发生率没有显著高于对照组，也没有明显高于自然发生率的范围。
在疫苗获批后的大规模接种过程中，mRNA疫苗出现了严重过敏问题，不过在扩大规模接种之后，严重过敏的病例并没有相应增加。目前美国疾控中心认为，即便是有过敏史的人，只要不是对聚乙二醇或聚山梨酯过敏，还是可以注射mRNA疫苗。
如果出现严重过敏，会在接种后马上发生。在目前的疫苗接种中，一般人在接种后需要观察15分钟才能离开；如果有过敏史，则需要观察30分钟。这样操作是为了万一出现严重过敏症状，可以及时采取急救措施。
04左中括号mRNA疫苗的长期安全性如何？左中括号新冠mRNA疫苗获批上市前，还没有一款同类疫苗在各国大规模接种过。一些人担心这种疫苗可能会有长期安全性问题。
截至目前，已经又两款mRNA疫苗在美国获得紧急使用授权，其原因不仅是三期临床试验中获得了疫苗保护率数据，而且有一半志愿者在接种疫苗后已经观察2个月，获得了安全性方面数据。
为什么要规定2个月这样一个时间点？因为对疫苗来说，如果接种后出现副作用，一般会在6周之内出现。BNTb2三期临床试验有人，疫苗组有多人，所以至少已经对上万人观察了2个月。
当然，如果是概率很小的不良事件，只能在更大规模的推广接种中才能观察到。疫苗上市后，各国疾控部门都有对实施疫苗接种中出现的不良反应进行监测的机制。
有这样一种说法，虽然目前看来mRNA的安全性没有大问题，但是长期风险未知，因为mRNA是一个新事物。但其实，科学家已经对这种疫苗进行了10多年研究。在新冠mRNA疫苗获批上市前，已有mRNA技术进入临床试验。比如，德国BioNTech公司的mRNA技术正在开展治疗癌症的临床试验；Moderna公司的mRNA技术也在用于制造巨细胞病*疫苗、寨卡病*疫苗，进行相关的临床试验。
一个疫苗的研究，一般需要几年甚至几十年。之前的mRNA疫苗研发尚未成功，是因为这个过程本来就很漫长。而新冠mRNA疫苗能在一年内上市，主要原因是新冠疫情太厉害，使得临床试验进展迅速，同时进行多个三期临床试验，规模都是3万—4万人。这是前所未有的，临床试验的设计也是为了在一年内获得三期试验结果。
我坚信，经过了严格3期临床试验验证的疫苗，将是对人类最好的保护。
1.Griffiths,D.J.,Endogenousretrovirusesinthehumangenomesequence.Genomebiology,.2(6):p.reviews-1.2.Zhang,L.,etal.,SARS-CoV-2RNAreverse-transcribedandintegratedintothehumangenome.bioRxiv,:p..12.12..·END·
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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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时刻派用场